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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離開房間的我們,又開始對於未來弟妹的名字討論了一陣,最後在遊庵的提醒下,分別洗了澡後,各自就寢。由於我的房間還沒從大隔間區隔出來,今晚便和庵樹里華同寢。

  原本是很緊張的,我很不習慣跟不熟的人一起睡,又不敢翻來覆去製造聲音擾人睡眠,雖說成了家人,不過要在一天之內熟起來,很難。

  似乎感覺到我的不安,躺在隔壁的安樹里華主動開口問我與母親伊庵的相識過程,我隨著記憶慢慢描述著,不知不覺就聊開了,也讓我開始了解安樹里華這個女孩。

  庵樹里華是個冷靜又貼心的女孩,不會過於沉默,也會配合話題說幾句簡短卻又犀利的語句,偶爾也會調侃一下弟弟庵曾新,雖然表情變化不大,仔細觀察的話,還是能從中讀出些情緒來。

  談話一段時間後逐漸有了睏意,互道聲晚安,我沉沉睡了去。畢竟今天一整天下來所經歷的,真是夠多,也夠讓我累了。

  然後隔天早晨,大家又聚在飯廳,而壽里庵經伊庵介紹後,爽快的承認我這個便宜女兒,並開始自我介紹。

  「我就是壬生第一刀匠,壽里庵~大爺!更是伊庵親親老婆的親親老公!多指教啦燁~~」摟著伊庵的白髮大叔笑得豪爽,「來,快叫我爸爸!」

  「唔……」還是很糾結啊我……

  壽里庵一臉期待而其他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,庵曾新則擺著臭臉瞪我……真叫了爸爸,第一個跟我對著幹架的肯定是後者,想了想,我聳聳肩,喚了聲:「壽里庵大叔。」

  嗯嗯,這麼叫既符合對方外貌又不失禮,伊庵姐這個稱呼對女性來說恰恰好不叫老,我滿意了。

  我這邊滿意,反而壽里庵那邊開始糾結,「大叔……我長得很老嗎?也不叫我爸爸……嗚嗚。」一看就知道是假哭。

  眾人黑線我也黑線,這個人怎麼這麼愛演……

  伊庵安慰地拍拍自家老公的肩膀,「燁有自己的父母,稱呼也不是那麼重要,反正來日方長,總有一天總會叫我們爸爸媽媽的。」

  壽里庵一臉感動,「還是老婆大人最好了~~」

  「老公……」伊庵眼帶柔情。

  然後就親親抱抱兩人世界去了,庵家孩子們一臉習以為常的開始專注於吃早餐。

  總之,稱呼什麼的就這麼定了對吧……有了琉樹跟樂不顧嬰兒在場便親熱的先例,對於眼前這對發光體,我也很淡定地繼續扒飯。

  叮鈴--

  嗯?什麼聲音?

  「是門上鈴,」一旁的庵奈放下碗筷,起身,「我去應門。」

  「誰會在這種時候上門?」庵曾新一臉稀奇。

  「嘛,誰知道呢。」庵樹里華啜了口湯。

  遊庵皺了下眉,將手上的湯一飲而盡,「我吃飽了。」

  接著就聽到玄關一陣窸窣,庵奈的詢問聲跟對方輕微的答應,加上時不時咳嗽的聲音,飯廳的門再度被拉開,出現領頭的庵奈以及扛著人的女子,而被扛的人身上負著大小不一的傷痕,從肩膀因咳嗽時不時顫抖看來,那人還是活著的。

  這兩個人是誰?我眼神閃過一絲疑惑,而除我之外,其他人齊聲驚呼著上前。

  「大哥!」

  「庵里大哥!」

  「庵里……!」

  被扛著的人緩緩抬起一隻手揮了下,示意自己有聽見,白色頭顱依舊垂著,顯然沒什麼力氣抬頭。

  他就是庵家的長子庵里啊,我看看他的白髮和臉型,嗯,又是個遺傳自爸爸的人,看來這個家唯一像媽媽的,只有庵樹里華而已。

  庵里在揮手之後一動也不動,連咳嗽聲也消失,顯然已經昏過了去。

  「伊庵大人、壽里庵大人,哪裡安置?」扛著庵里的女子詢問,並示意肩上的人。

  回話的是遊庵,「去隔壁的會客間。」

  一行人隨遊庵走進會客間,將庵里安置好,眾人便圍著女子問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
  「在下只是奉命將人送回府上,其他什麼也不知道。」女子欠了欠身,「那麼,告辭。」

  「喂,等等……!」庵曾新想追上去,卻被自家老爸按住,「臭老頭,你放……」

  「小子,別衝動。」壽里庵轉頭看著伊庵,伊庵接著說:「庵里的傷勢才是最重要的,其他的等你大哥醒來再說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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